耶穌比宗教大bn
★ 蟬聯全省基督宗教類銷售冠軍、查經班指定討論書。
全省誠品六月份特惠 79 折、十本以上團購 75 折 (專線 02-25007008#2084 何先生) ★


他不是你學到的那個耶穌
回頭想想主日學和基督教營隊的時光,我記得他們常用兩段經文鼓勵我們這些小孩:

倚靠上主的人,充沛的精力源源不絕。
他們會像老鷹一樣張開翅膀;
他們奔跑不疲乏;他們行走不困倦。


還有這段:

惟有我知道我為你們安排的計劃:我計劃的不是災難,而是繁榮;我要使你們有光明的前程。

經文說神對我們有美好的安排,我們既珍貴又獨特,如雪花般片片不同;經文還說只要我們倚靠祂,祂就會讓我們像老鷹一樣振翅高飛。

這些經文是真的嗎?當然是真的。可是,它們的真義跟我們認為的不太一樣。神對我們的人生的確有重大計畫,但那可能跟我們預想的計畫不一樣。在基督教早期,許多基督徒被視為國家之敵,有些還被丟到競技場餵猛獸。所以,下次你再看到這些經文時,請提醒自己一下:無論對你、還是對那些被獅子活活撕成碎片的人來說,這段經文都同樣真實。如果說他們的遭遇也是神對你最好的安排,你會不會對神失望呢?

如今回想,我當初完全扭曲了這些經文,把它們套進我那「自我感覺良好」的基督教。神為我安排的「美好計畫」是打擊、受考驗?別開玩笑了!苦難當然是魔鬼幹的好事,不是嗎?但事實上,神為我們安排的美好計畫,有時就是要我們變得更像耶穌,人生充滿痛苦。只不過我們不會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些經文,只把它們印在T恤、汽車貼紙上。

我只有一次看到T恤上印了很不一樣的話(而且它印在前面,不怎麼好看):「從他口中吐出一把鋒利的劍;他要用這劍來擊敗列國。他要用鐵杖治理他們,並且要在全能上帝那忿怒的榨酒池中搾出烈酒來。在他的袍子和腿上寫著『萬王之王,萬主之主』這名號。」

不過,我們顯然不喜歡這段經文。它看起來充滿危險,而且跟現代對神的看法很不搭。然而,這句經文就跟我們印在書籤上的那些經文一樣真實。當耶穌第二次降臨的時候,他可不是來散播愛,而是要向罪惡與反叛宣戰。

你相信這位耶穌嗎?
發現我從小認識的基督教有別的面向之後,我開始在聖經中到處尋找這位危險的耶穌。與我那被消毒過的基督教相悖的每一段經文,我都細細閱讀。

耶穌無家可歸?
耶穌稱某些人為魔鬼之子?
耶穌真的要他的門徒跟隨他,不只是舉舉手、簽張卡片而已?
耶穌說要扛起殘酷的十字架,才算是他的追隨者?

我最喜歡的經文之一,是〈以賽亞書〉(〈依撒意亞〉)的這一節:「我們都有罪,連我們最好的行為也像污穢的衣裳。」我們時常忘了:即使是我們「最好的行為」,在神面前也只是「污穢的衣裳」。不管是幹了一堆壞事的日子,還是做了很多好事的日子,在神面前都一樣污穢!那如果我祈禱、讀經、濟貧、一週上教堂九次呢?很抱歉,你還是一件污穢的衣裳,離耶穌和他的十字架遠遠的。如何?這樣夠刺耳了吧?

如果這樣的神還不令你吃驚,讓我跟你說說另一件事:法蘭西斯(Francis Chan)牧師寫過一本《瘋狂愛上神》(Crazy Love),裡頭說「污穢的衣裳」的希伯來文,也可以解釋為「月經帶」。也就是說在這句經文裡,神認為我們的善行沒比一條沾血的棉帶更好。下次你去洗手間時不妨看看垃圾桶,提醒自己那就是你和耶穌善行的差距(這樣講很粗魯,我知道)。

不只是聖父會說這麼刺耳的話,耶穌也會,而且他是跟他那時代最虔誠、最狂熱的人說——他說他們是「偽君子」、「毒蛇」、「兇手」。你想想,這樣的耶穌會不會痛斥你的教會或部落格不夠謙卑、仁厚呢?

耶穌最嚴厲的言詞,竟是用來指責當時最虔誠的人,你不覺得這很有趣嗎?你原本大概會想,他應該會指責那些社會邊緣人犯罪,例如娼妓、毒品販子、稅吏等等。可是他卻對宗教領袖這樣說:「我鄭重地告訴你們,稅棍和娼妓要比你們先成為上帝國的子民。因為施洗者約翰來了,他指示你們應當走的正路,你們不信他;可是稅棍和娼妓倒信了他。你們看見了仍然沒有改變心意,還是不信他。」

如果一個虔誠的人聽了這話沒暈倒,我還真不知道什麼能讓他暈倒。

耶穌成天跟社會裡的最邊緣、最受蔑視的人在一起,也強烈反對別人用假惺惺的方式介紹他。他的話應該不只讓我們吃驚,更讓我們害怕,因為他當年指責宗教領袖、法利賽人的話,完全適用於指責今日的基督徒。

以我為例,我就常常只關注自己的外在表現,努力做事來爭取救贖,卻忽略掉旁人很小、很簡單的需要。我常常更像法利賽人而非聖徒;愛聽別人告訴我我有多棒,卻不太想知道耶穌有多棒;往往更在意別人的罪,而非自己的罪。總之,我常常覺得自己身上有法利賽人的影子。

面對真實

你曾陷入內在掙扎嗎?你可曾明知什麼念頭是錯的,卻就是無法擺脫它?當我自以為是、或是從律法的觀點來看事情的時候,常會陷入這種困境。有時我真痛恨自己待人的方式,更厭惡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時我越讀新約越沮喪,因為一看到法利賽人的故事,我就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更像他們,雖然我更想效法的明明是耶穌。

每當我頑冥不靈,耶穌尖銳的話語總能把我喚醒。耶穌的話有某種風格、某種力量,總能搖醒我,把我拉回現實。很重要的一點是:耶穌從不無的放矢。他希望每個人都悔改,所以如果他很嚴厲地說了什麼,那也是因為唯有如此,我們才願面對真實。某些時候,好言相勸就是無法打動、刺激、喚醒我們。就像挖開硬土得用鐵鏟一樣,耶穌有時之所以會疾言厲色,也是為了敲碎我們剛硬的心。他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讓我們得到喜樂。

我想耶穌會說這麼嚴厲的話,是要警告大家別忽略真實、重要的事,只關心實際上無關痛癢的事。我們已經全然忘了神在意什麼、做了什麼,也忘了該怎麼與祂深交。神很明確地說過祂不在意外在行為,只在意我們的心。祂心之所繫的不是你的作為,而僅僅是而已。但你真的知道這件事嗎?你真的有好好想過嗎?

耶穌絕不僅止於「不抽煙、不喝酒、不耽溺情慾」,他比這些事重要太多了。身為基督徒,我們必須停止用自己的方式看待聖經,相反地,我們應該靜下心來,謙卑地敞開心胸,期盼上主能更深刻地向我們揭示祂自己。當然,這是個危險又令人生畏的主張,但我們如果能不再抗拒耶穌,不再把他塑造成我們想要的樣子,純然接受他的樣貌、傾聽他的話語,我們一定會發現:他是個文化叛逆者,我們那美觀、可愛、袖珍的「基督徒」小盒子,根本容不下他。但在接受耶穌原本的樣貌之後,我們也會更自由、生命更豐富。

當我想透過好好表現來尋求耶穌時,我其實遺忘了那個真實的耶穌——那個希望我們不是為了他的賞賜而愛他、服事他的耶穌,那個危險、不可預測、激進而迷人的耶穌。

問題討論
1. 傑夫在開頭時說:「我真正的宗教大概跟大多數美國青年一樣,是一種披上基督教外衣的道德感。」你覺得他的意思是什麼?你自己在生活中有類似的經驗嗎?
2. 基督宗教在你生命中變得理所當然?如果是的話,為什麼會這樣?
3. 傑夫知道媽媽的性傾向之後,放棄了神、也開始叛逆,但他說叛逆就像是喝鹽水。你是否也有類似的經驗?是否也曾試著止渴,卻找錯了東西喝?如果有的話,請談談這段經驗。
4. 為什麼在我們的文化裡,靜默是許多人最大的恐懼,年輕人又尤其如此?
5. 你曾將聖經視為情書嗎?有的話,為什麼?沒有的話,又為什麼?
6. 傑夫開始跟隨耶穌不久後,就發現他跟隨的是個安全、無生氣的耶穌——一個他創造出來的耶穌,而非真正的耶穌。請描述一下真實的耶穌是什麼樣子。
7. 傑夫提到基督宗教已經變成一門生意。你也有過同樣的經驗嗎?你是否曾感到,基督宗教其實是超越消費文化的?
8. 你曾否拒絕相信,生命中的磨難也許是神的計畫?神可能會用什麼樣的考驗,來讓你變得更像耶穌?
9. 為何基督徒常常更注意循規蹈矩,而非關注別人的需要?

爆紅影片搶先看


立體書沒書腰版
如果恩典是水,教會就該是海洋;
我曾經誤入歧途,直到我認識耶穌!

《耶穌比宗教大:我熱愛耶穌,為什麼卻討厭宗教?》
Jesus Religion:Why He Is So Much Better Than Trying Harder, Doing More, and Being Good Enough
全省各大實體書局,網路書店熱賣中
>>到博客來買 >>到金石堂買 >>到誠品購買
文章標籤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信仰離生活有多遠?
文/管中祥(中正大學傳播系副教授)

有些牧師經常會在主日崇拜講道時,提醒大家不要當一個只會到教會「坐」禮拜的基督徒。這樣的話語,從小到大聽無數個牧師說過,顯然,這是教會普遍又「長」見的現象。

牧師們不厭其煩地諄諄教誨,是為了要告訴大家信仰與生活必須合而為一,到教會是要「作」禮拜敬拜上帝,與神親近,而不是要當只會「坐」禮拜的形式主義者,或者,像是個有口無心的唸經小和尚。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不分教派的牧師都喜歡舉這個例子,可見許多人的信仰與生活是有點距離,而且還被框限在「教會」的條條框框的形式裡。

教會是個「與喜樂的人同樂、與哀哭的人同哭」的溫暖所在,這也是許多人喜歡到教會的原因,教會不但給你安慰,也會告訴你人生的方向。

但即時如此,有些牧者或會友的言行也會讓人對教會失望,甚至因此想離開教會、離開基督教。看到這種狀況,總是讓我疑惑:你究竟信的是上帝?還是教會?就算你是因為某些人才接觸到信仰,但要信的應該是上帝、是耶穌,而不是人吧?

教會畢竟是人的組成,維持運作的方式除了人為的組織結構,還有高道德的信仰價值,但也因為這個道德是有「高度」的,人們若不能真的承認自己的軟弱,把一切交給上帝,只是靠著規範「硬撐」,受到的檢驗與質疑也會格外地強烈,而當你把信仰建立在這種虛無飄渺的道德基礎上,其實,這樣的信仰是十分脆弱的。

我也蠻討厭聽到「信仰與生活」這樣的講題,因為「信仰」和「生活」本來就該一體,這樣說,不就是意味著兩者實則分離?對許多基督徒來說恐怕真是這樣,信仰與生活相隔十分遙遠,所以才要時時提醒,但更慘的是,我們自以為信仰與生活其實很貼近。

記得有一回,我擔任「華人流行福音音樂詞曲大賽」的評審,來自台灣各地的幾十個隊伍熱烈參與,讓人相當感動。我仔細地聆聽每個音符,認真地看著每句歌詞,越聽、越看,卻覺得越奇怪。因為大部分參賽作品的曲調並不怎麼「流行」,反而像是教會裡常唱的敬拜讚美歌曲,歌詞看起來也不怎麼「福音」,因為大多數是「讚美」、「羔羊」、「靈裡」等教會裡的慣用語。沒有故事、沒有情節,只有華麗的「屬靈」辭藻,缺乏能讓人共鳴的生活經驗。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說好了是華人「流行」「福音」音樂嗎?為什麼距離大家的生活那麼遙遠?不是應該唱出社會的流行曲調,怎麼只是哼著教會裡流行的旋律?難道,大家真以教會就是社會?還是真不知道教會離社會其實很遙遠?

世界上最遙遠距離是教會以為和社會很近,但卻不知道正逐漸遠離。

所以,我常在想,如果一個教會在社區裡待了三、四十年,假使有天它搬走了,社區裡的居民卻可有可無,甚至無感覺,這個教會存在於社會的意義是什麼?

《耶穌比宗教大》是一本很有意思的書,作者用幽默的文字突顯了教會在信仰裡的荒謬之處,乍看之下,似乎是要挑戰主流的基督教價值,但其實是要我們看到「信仰」的窘境,我們可以試著反省信仰如何和生活真正鑲嵌為一體。

爆紅影片搶先看


立體書沒書腰版
如果恩典是水,教會就該是海洋;
我曾經誤入歧途,直到我認識耶穌!

《耶穌比宗教大:我熱愛耶穌,為什麼卻討厭宗教?》
Jesus Religion:Why He Is So Much Better Than Trying Harder, Doing More, and Being Good Enough
全省各大實體書局,網路書店熱賣中
>>到博客來買 >>到金石堂買 >>到誠品購買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一本信仰耶穌基督過程的好書
文/盧俊義(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牧師)

教會不是建築物,而是人。
教會不是無生命的空間,而是活生生的有機體。

讀到作者傑弗森‧貝斯齊所寫這本《耶穌比宗教大》書中的話,很快使我想起有一年我參加所屬長老教會總會,用很長時間在討論「甚麼是『教會』」這個議題。之所以會討論這個議案,是因為當時每年從神學院畢業的傳道者少,而卻有許多機構,包括學校、醫院、社服機構、校園學生團契等都需要專任傳道者投入,但礙於總會有明確規定:傳道師需要至少在「地方教會」牧養兩年以上,且通過「牧師」資格考試之後才可以到機構去服務。有些教會代表希望能修改這條規定,因此提案到總會年會來討論,結果是討論了大半天,都是繞在「教會」這個名詞的解釋上。

後來主持會議的議長裁定停止討論,只有提議才可以發言。這時,有一位年輕的議員舉手提議說:「屋頂上有十字架的,就是『教會』。」當此議一出,隨即獲得甚多議員紛紛舉手表示「附議」。於是很快就通過了這議案。但就在議長宣佈要將表決結果列入記錄時,有位年老的長老突然舉手要求議長讓他針對此議講一句話。徵詢過所有議員的同意後,這位年長的長老站起來這樣說:「我同意『教會』就是屋頂上有十字架的。但這種房子『墓仔埔』最多。」

結果許多原本看似準備要離開議場的議員,都因這位年長議員的話而安靜地坐了下來,整個會場突然靜默不語,沒有人講話。這時議長宣佈:「議事錄暫且停止宣讀。大家今晚好好省思一下,明天才再來討論看怎樣做成決定。」然後他帶大家一起禱告後,宣告休會。

傑夫(作者的小名)在這本《耶穌比宗教大》書中,共計分成十章,主要在討論一個主軸問題:真實的基督信仰應該有的樣式。他從個人的信仰經歷述說開始,從他小時候上教會去,到離開信仰,然後重新回來認真追求,並且親身體會到真實信仰對他生命改造所帶來的影響和意義。書中提到許多現有基督教會扭曲了真實信仰意義的實例。就像他所說的:「我們確實是用自己發明的耶穌,取代了那個真實的耶穌。」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傑夫確實做了許多信仰反省,也批判了現有基督教會存在錯誤的信仰現象。

就像作者所說的,他不是神學家,也不是牧師,但書中一再舉出他對聖經的觀點和瞭解,而他的見解,比起我們身為傳道者的看法更貼近聖經的本意。就像他在書中提到的問題:「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討厭同志』、『不喝酒』、『不刺青』等這些東西,竟然變成基督宗教的核心價值?」他強調這就是教會的錯!很有意思的是,例如他認為不應該把音樂、藝術、文學等這些作品特別給予歸類為屬於基督宗教的,應該要把「基督宗教」的字眼拿掉,在他的觀點裡,任何能感動人心的作品,都有上帝特別的用意在其中,那是上帝在對人啟示、講話的一種方式。但往往因為這些宗教字眼反而將上帝對人的啟示恩典給遮蓋了起來。

在這本書中,傑夫用極大篇幅在討論基督教會最大的癥結,就是把信仰給予「宗教化」,這樣反而讓人對基督信仰感受不到生命的真諦。特別是他在書中指出今天的基督教會就是因為已經「宗教化」了,才會想盡辦法為了要吸引更多人進入教會,卻教導出錯誤的信仰認知。他清楚地指出:

耶穌應許的不是世俗的成功,而是他自己;
耶穌應許的不是富裕,而是在他之內的富裕;
耶穌應許的不是一帆風順,而是與我們同在。

另一方面,他也指出今天基督教會真正的問題,是將耶穌「聖誕老人」化了,只想要向耶穌要東西,或是期待耶穌聽人祈禱之後,就會賞賜給人所需要的東西,而這種現象也是今天在台灣經常看見的現象,總讓人以為信耶穌,你的困難、欠缺都會得到滿足,就像有的基督教會告訴信徒有信心,就會撿到鑽石,或是生病時只要虔誠地向耶穌祈禱就會得到痊癒等等,其實,這是非常錯誤的信仰認知。就像他在書中結尾時所說的:

教會是讓人坦承脆弱的地方。
教會是讓人拿下面具的地方。
教會是讓你做自己的地方。

他說教會不應該是「一座好人博物館」,而應該是「一所收容破碎之人的醫院」,因為屬於耶穌的教會,並不是在「炫耀他出色的員工」,而是要「醫治受傷的兒女」。這也是我一再強調的,認識耶穌基督,應該是從人生命的苦難開始,若是沒有這樣的認識,就很難進入基督宗教信仰的門道。

這是一本認識基督宗教信仰的好書,特別用在教會小組或團契中,當作讀書分享、討論信仰的好教材。

爆紅影片搶先看


立體書沒書腰版
如果恩典是水,教會就該是海洋;
我曾經誤入歧途,直到我認識耶穌!

《耶穌比宗教大:我熱愛耶穌,為什麼卻討厭宗教?》
Jesus Religion:Why He Is So Much Better Than Trying Harder, Doing More, and Being Good Enough
全省各大實體書局,網路書店熱賣中
>>到博客來買 >>到金石堂買 >>到誠品購買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白髮飛行少年記者會

I59C6939
(由左至右:台北少年觀護所鄭翠芬所長,城邦出版集團首席執行長何飛鵬先生,矯正署長吳憲璋署長,黃明鎮牧師,主持人陳凱倫)
I59C7052
(由左至右:黃明鎮牧師夫婦、張俊雄前院長、紀寶如、基督教論壇基金會董事長洪善群先生,主持人陳凱倫)
I59C7057

I59C7117

IMG_4946

台北少年觀護所今日有場空前創舉,第一次有出版社在少觀所舉行新書記者會,書中主角就是握過上百名死刑犯的手,感化過陳進興等人的「監獄天使」黃明鎮,由知名藝人陳凱倫主持,包括前行政院長張俊雄先生、知名藝人紀寶如都到場祝賀。

曾經輔導過陳進興、湯銘雄、溫錦隆…等上百名死刑犯,陪伴數千名受刑人,被譽為「監獄天使」的黃明鎮牧師,二十年前捨棄在美國的高薪職位,進入社會福利機構奉獻社會,之後回到台灣接手基督教更生團契,進入監獄輔導的第一站就是今日的台北少年觀護所。這二十幾年來風雨無阻,更於二○○六年暑假以六十二歲高齡帶領三十位學員,二十天內完成獨輪車環島一千公里的壯舉,並拍成紀錄片《飛行少年》,讓一群曾經非行,如今成為可以張開雙手遨翔的飛行少年,滿頭白髮的他也因此被譽為「白髮飛行少年」。

知名藝人陳凱倫表示,他之所以請纓主持《白髮飛行少年》新書發表記者會,是感念黃牧師的雪中送炭精神,而前行政院長張俊雄先生、知名藝人紀寶如都到場祝賀,希望黃牧師近三十年的輔導經驗能夠藉由《白髮飛行少年》的發表,讓家長能運用正確的教育方式關懷青少年。

矯正署署長吳憲璋先生、少年觀護所所長鄭翠芬女士對於黃明鎮牧師二十幾年來的付出,表達感謝萬分,特別推崇《白髮飛行少年》中所傳達的教育理念,相信沒有孩子一開始就是壞的,若能第一次就矯正行為就能減少更多誤入歧途少年,台灣社會必將變得更溫暖和諧。

發表會的最後是黃明鎮牧師與城邦出版集團首席執行長何飛鵬先生共同捐贈圖書給台北少年觀護所,遠從花蓮北上的信望愛學園同學,戴上白色假髮表演獨輪車特技,在與會貴賓的讚賞中,圓滿落幕。

看更多書籍介紹:白髮飛行少年
文章標籤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寂靜之書001

很久以前,大概是在太初的時候,有原始的黑暗恐懼(Chthonic Terror)。在初民社會裡,還沒有誰有時間擔心抽象的東西—那個時候還有更緊要的問題,實際上是有兩個彼此糾結的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我們確信自己不是動物嗎? 如何證明這一點?」用神話的方式回答這個問題就是通過言說—語言是人類才有的,從本質上來講動物是沒有語言的。但是第一個問題就簡單多了,「我們如何才能活著?」

原始的黑暗恐懼是指黑暗能吞噬光線,會狼吞虎嚥地吃掉它,將其消滅或者毀掉。黑夜將征服白晝;太陽不再升起,火焰熄滅,寒冷將肆無忌憚;人類都將死去。光就是生命;黑暗就是死亡。這並不是象徵的說法;事實就是如此,從生物學的角度來講就是如此。為了減輕恐懼心理,我們可以做任何事情來助太陽一臂之力,或者加以勸導安慰,威逼利誘;儘管太陽力量強大,但看上去卻脆弱而難以捉摸。我們必須做點什麼,我們也準備做點什麼。從人類學的角度來看,「祈求太陽」的儀式幾乎非常普遍,從墨西哥的阿茲特克到古代塞爾特人的慶典都說明了這一點。一方面這些儀式可怕陰森、代價高昂、殘酷無情,另一方面它們富有創造力,華美而又蘊含著豐富的象徵意義。

重要的是,這些儀式起作用。每天早晨太陽升起,而在遙遠的北方,這裡陽光的問題顯得更重要,每年春天太陽都會重新回來。有趣的是,儘管如此,還是有人對此心存疑慮,而且是越寒冷的地方,懷疑就越是多了幾分。維京人從來就不曾有過完全的自信: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例子就是在北歐神話裡這種情況非常突出。所有的神會出來參戰,造成萬物滅絕。他們竭盡所能,為了自己,為了人類,為了光明;但是美麗與光明之神巴德爾死了,我們無處得知是善神還是黑暗勢力獲得了勝利。即使是眾神贏了,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以悲劇收場(像《魔戒》裡的哈比人一樣)。恐怖只是暫時給趕跑了,但並沒有失敗;現在勢均力敵,難分勝敗。我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維京人的文化從來沒有提到、沒有渴望得到或者發現過靜默的優點,這樣的文化目前我還是第一次碰到。瓦爾哈拉神殿也是我所遇到的最為喧鬧的地方,這裡根本就沒有為北歐英雄們準備任何永遠的安寧和溫馨的音樂;他們所能夢見的就是酩酊大醉後的狂呼亂叫,和一片叮叮梆梆的摔打敲擊聲。

然而對絕大多數文化來說,魔法是有效的—而且因為我們能用魔法,我們覺得自己聰明過人(必須要指出來的是,使用這些魔法的理由是比較正當的)。我們贏了。太陽升起;春天到了,冰雪融化,河水流過肥沃的土地。最終我們覺得自己聰明絕頂,非常有安全感,所以就發明了「科學」,用不帶有一點神話與魔法的內容,來解釋為什麼太陽沒有給吞吃了,以及同樣重要的,為什麼太陽明天也不會被吞噬掉。這樣一來,我們不僅覺得身心舒暢;而且還極大地節省了人力物力和時間。這可是大獲全勝—確實如此。這是我們的規則—我們自己的法則,而不是神的,也不是光明自己的規律,「我們的」這個詞就被供奉到了神龕裡。是我們的語言—而不是動物的語言—讓太陽(光輝、生命、食物、未來、物種和世界)獲得了生命。

那麼現在情況又如何呢? 當我們試著抑制真正的恐懼而又不願意承認這些恐懼時,會發生什麼呢? 恐懼或許出現的面孔不太一樣;它在語言裡(語言總是如此)從具體轉換成抽象;從實實在在轉換成象徵。於是現在恐懼就在其他領域出現了。

(當然,這個心理分析過程是有可能的,而且整個故事都真的帶有戀母情結的成分—用小孩子的話來說就是,爸爸的存在會不會奪走媽咪的愛呢? 還是媽咪帶來的混亂吞噬了爸爸的權威? 坦白說,我對此表示懷疑。)

現在抽象的恐懼就是擔心靜默將吞噬語言—靜默將壓制意義的產生,重新製造空白,光明將離我們遠去,而我們則統統死亡;而死了的人是相當安靜的。既然我們已經放棄使用魔法,因而我們無法像曾經祈求太陽一樣,通過儀式強求語言健康無恙。我們需要新的策略。不用說我們會想到狡黠的辦法:否認靜默的存在,視之為缺少或者缺失,讓它不起作用。我們說靜默「需要」—因此也就期待著被打破:就像馬兒一樣必須被馴服。但是我們仍然感到害怕,而不斷發生的生態災難增加了這種恐懼,我們擔心總有那麼一天,科學也幫不了我們,語言會消失,光明也會消失。我們對靜默充滿了恐懼,所以我們盡可能少的去接觸它,即使這意味著我們可能失去體驗靜默有利的一面的機會,就好像孩子們獨自或者沒有看管在鄉間漫遊一樣。

我們認為靜默就是缺失了什麼東西,是一種消極的狀態,我們否認它的力量和意義。因為感到恐懼,我們將其從自己的生活中驅趕出去。

在我去威爾戴山谷之前,我還沒有注意過公共場合裡有噪音,但是一旦我體會到不同的靜默,我對噪音變得越來越敏感。在我充分認識到這一點之前,我於某日去了蓋茨黑德(Gateshead)的市中心買一個廢紙簍,還有一些我需要但是不急著用的東西,這些東西並不是特別重要,我大可以在不忙的時候去買—因此購物本身並不是招致煩惱上身的原因。購物廣場或多或少被設計為噪音盒子—裡面到處是光滑的表面,非常有利於聲音的傳播;屋頂可以阻止聲波穿過,並且將其反射回來形成回聲;許多商店還播放背景音樂,充斥著每個走道;而廣播聲則不時引起陣陣騷動,到處都是三三兩兩的人群。我很快就發現這樣的環境讓我煩躁不已—讓我覺得身體不適,感到心慌、疲憊。我完全買不成東西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只能流著眼淚離開購物中心。

我花了好一會功夫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以前沒有得過廣場恐懼症或者幽閉恐怖症(這兩者在診斷上症狀很相似),當然好像也從來沒有發作過。我堅信這是聽覺上的過度刺激造成的—再沒有更好的解釋了。現在知道這一點,也就能夠很好地加以控制。但是到城裡去,或者參加大型聚會,或者去任何沸沸揚揚、鬧哄哄的地方都會讓我心煩意亂,疲憊不堪。我在倫敦生活多年,自己卻從未意識到這一點,更別提為噪音所困擾了,但是現在我發覺這幾乎難以忍受;只要我到了城裡,睡眠就很糟糕,我得喝很多酒來幫助睡眠,可喝酒讓我很容易犯睏。事實上,數以百萬計的人整日生活在一個不斷充斥著噪音的環境裡:這肯定不利健康,對我而言則剛好可以解釋為什麼街上到處充滿著緊張和暴力,還有一張張表情嚴峻、閉著嘴巴的臉。這樣的環境下要擺脫周圍的噪音,很多人使用「隨身聽」自由選擇,將喜歡的音樂灌滿耳朵,這麼做看來是有道理的,儘管實際上卻是製造了更多的噪音—比方說滋滋作響的耳機。

這不僅僅是主觀上的感覺。強有力的證據表明了過多地接觸噪音有害身心健康,會引起高血壓、攻擊性行為、失眠、高度焦慮,耳鳴和失聰;而這些症狀會導致其他的健康問題,例如心血管疾病。英語中「噪音」(noise)詞源已不可考,可能從兩個詞語演變而來,一個是「nausea」(拉丁語是「病了,不舒服的」意思),另外一個是「noxious」(拉丁語意思是「有害的」)。

我開始認識到我們低估了這一危險:比較低的聲音,尤其是連續不斷而且又不在我們控制之中的低沉聲音,看上去不起眼,而實際上卻是非常有害。我們覺得這種噪音不算大,但它有可能具有破壞性。

和其他形式的環境污染一樣,噪音污染相對來說是新出現的問題。人口越密集的區域不可避免地越是要吵鬧一些;讓一個時時刻刻活動著的人不發出一點聲響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地方的人越多,噪音也就越多。過去二百年裡歐洲人口迅猛增加,但是農村人口卻急劇下降,直到現在還是如此,這說明更多的人擠在更為狹小的空間裡,承受著更多的在十八世紀簡直不敢想像的噪音。這種變化還在繼續:比方說,蘇格蘭地區島嶼上的人口在過去十年裡比之前減少了百分之三。而且,地表越是堅硬光滑,地勢越是起伏不定,噪音增量越多。十九世紀社會學家、新聞記者亨利.梅休(Henry Mayhew)在他那本著名的《倫敦的勞工和窮人》(LondonLabour and the London Poor)一書中提到,過度密集的人口以及由此必然帶來的喧鬧,在理智與道德上給城市貧民帶來相當大的傷害;後果是複雜的,因為那些曾經一個人或者幾個人一起做農活的人,現在去了工業革命時期嘈雜喧鬧、使用蒸汽機作為動力的工廠裡。越來越多的工人__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狹小的空間裡工作,被工廠和礦井裡地獄般的噪音所吞噬。

如果說十九世紀人們身邊的噪音是因為城市化和工業化而增加,那麼到了二十世紀,更多的噪音是作為技術發展以及不斷增加的繁榮的副產品而出現。馬匹發出的聲音比腳要更多一些;汽車和火車製造的聲音又比馬匹多些;而飛機製造的噪音則是最大的。同樣的事情,幾乎所有省力的機器—吸塵器、冰箱、榨汁機、中央暖氣設備和空調、電腦,甚至是吹風機—都比用手工來做的噪音要大些。收音機、立體音響和電視機—加上其他休閒娛樂的電器—也增加了噪音。我們的家也許比過去要更講究私密性,但是它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安靜了。總之,無處不在的通訊技術增加了人類的交流,減少了人們周圍靜默的總量。

中世紀的基督宗教學者認為,魔鬼慣用的伎倆就是誘惑人類到這樣一個地步:永遠不能單獨與神在一起,也永遠不能面對面關注另外一個人。基督宗教傳統中,撒旦總是受制於自己,無法創造新的東西—他既缺乏想像力,又沒有藝術細胞。於是,行動電話在我看來,代表著地獄力量的一次重大突破—這是新的事物,允許魔鬼在自己偉大的設計中向前邁進了重要的一步。有了行動電話,一個人就永遠不會覺得寂寞,也不會全身心去關注別人。從魔鬼的角度來看,擁有行動電話最為得意的事情在於,相當多的人相信這並非什麼好東西,但還是不得不擁有。當然,我完全清楚行動電話極大地改善了某些人的工作環境—但奇怪的是,行動電話給派上了一些奇特的用場。例如,許多醫生告訴我,行動電話讓他們的出診變得如何容易了,但是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得到這種方便的同時,他們就再也不上門看病了。

(以上摘自《寂靜之書》第四章〈諸神與靜默〉)

寂靜之書封面
作者:莎拉.梅特蘭
定價:350元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寂靜之書001

清晨。流光溢彩的早晨,與平時大不一樣,危高處,並無一絲風。這裡寂靜得近乎完美:先是一對烏鴉沙啞地粗糲地叫了幾聲,拍打著翅膀飛過,接著不知名的小鳥也啁啾幾聲。今天是十月的第一天,白腰杓鷸和蠣鷸都飛到海邊去了。過一會兒,峽谷的另一側將傳來一陣喧鬧聲—從格拉斯哥(Glasgow)開往斯特蘭拉爾(Stranraer)的兩節車廂列車將隆隆地駛過,跟著另一個聲音也許就要響起—尼爾照料完放養在我房子後面山坡上的羊群後,會開著四輪摩托車轟隆而過。他要是路過,准會朝我招招手,我也向他揮揮手。情形差不多就是這樣。

我端著一杯咖啡在自家小屋門前的臺階上坐下來,俯瞰峽谷,欣賞著只有我才讀得懂的空靈。實在是太美了。我們都知道維吉妮亞.伍爾芙(Virginia Woolf)那句家喻戶曉的話:每一位女作家都需要屬於自己的房間。在我看來,這話只對了一半。我需要整個荒原。一位朋友對此擔心得不得了,專門來看看我是不是瘋了,此舉顯然有些小題大做。最後她無可奈何地說:「看看你,莎拉—方圓二十英里什麼都沒有!」

這裡並非「什麼都沒有」。事實上,有千變萬化的雲彩,有蘆葦、雜草、石楠花和鳳尾草在風中別樣搖曳的身姿,還有瞬息變幻的光影:從早到晚,一年到頭也都是如此。太陽和雲彩交相輝映,轉瞬即逝。從某種意義來說,朋友是對的。正是這種無邊的空寂讓我身不由己地投向它的懷抱。我看著它,可觀之物甚少倒反而看得真切。我傾聽著,這無音之韻、無聲之律方才和諧。山上電線杆和電信杆踏著步,翻山越嶺而去;四周山脊線蜿蜒起伏,圍成碗狀,盛滿了寂靜。向下望去,隱約可見數條銀練,似斷非斷,似續非續。哦,這不是那山谷中蜿蜒而下潺
潺的小溪麼?

我昨天拿到了房屋竣工證書,一大早不免有些自鳴得意。蓋新房子,要拿到設計和施工許可,完工後檢驗員來驗收,檢查房子是不是按章建造,有沒有違反建築規定和標準。我的房子樣樣符合,現在造好了,驗收合格。一切都完工,清掃乾淨了。昨晚和工人結算了工程款,一起小酌了幾杯,一年來為了房子,我們之間既有痛苦,也有歡愉,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而今我就坐在這裡,重溫屬於我的從一開始就為之而來的靜謐。

三分鐘之前,一隻白尾鷂捕獵飛落到離房門不到二十米的小溪邊。牠仿若上天賜給我的禮物,可遇不可求。在英國很少有人在花園裡能見到白尾鷂,牠們數量非常少,在蘇格蘭高地最多也不過一百對出頭罷了。牠們個子比禿鷹略小,體重卻輕了許多,常常棲息在荒涼幽僻的地方。雄性白尾鷂盤旋在空中,從下面看來,如同幽靈一般—渾身純白,頭部灰色,翼尖卻又醒目地點綴著黑色。牠們低空滑翔獵捕食物,翅膀展開成V字:勇猛,瀟灑,自由自在。這種鳥我很少碰到,不過我第一次來到被廢棄的牧羊人小屋—也就是我現在新家的位置—的時候,在石塊壘成的矮牆邊就看到過一對。牠們向我述說著群山的寂靜,歡迎我來到這片空寂之地。

這安靜的鳥兒悄無聲息地離開忙自己的事兒去了,牠掠過西山頭,和來的時候一樣,轉眼就不見了。我感覺今天早上牠飛過來就是迎接我的,想到這我不禁一陣狂喜,慢慢地這欣喜讓我感到踏實,更加滿足。儘管還有很多事情要馬上做,我卻點燃了一根香煙,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十月份還這麼暖和實在少見。上週下了第一場霜,在汽車擋風玻璃上留下了晶瑩剔透、巧奪天工的美麗圖案。回想起來,覺得當時的霜花多麼漂亮,自己又是多麼開心。接下來想想卻__覺得有些奇怪。怪就怪在我會開開心心待在這樣一個靜謐的地方,沉浸在金色的晨曦中。在接下來的兩週裡,日記裡只是一片空白,什麼也不願記下來。除了偶爾爬一爬山,或是下山在海邊散散步,或是禮拜天去做彌撒,我哪裡也不去,更別提有人來拜訪我了。我一直想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又是怎麼到的,這確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因為,我的生活一直是鬧哄哄的。

事實上,大家都過著喧鬧的生活。和其他威脅我們健康和安全的污染一樣,「噪音污染」也已經被正式列入生態社會的討論議題中。許多人抱怨英國皇家空軍低空飛行訓練帶來噪音;公眾場合播放的背景音樂沒完沒了;鄰居們大聲嚷嚷,酗酒的人說話粗聲粗氣,讓人無法忍受。

抱怨歸抱怨,可是很多人知道自己確實離不開行動電話,行動電話是想打就打,不分場合,就是在自己家裡也一樣,製造出來的噪音塞滿了自己的耳朵。所以,當他們不得不面對真正的寂靜時,會覺得不習慣,甚至感到恐慌。因此人們認為,「交流」(這個詞一直被認為就是「交談」)是建立良好關係的必要條件。「獨處」和「孤獨」幾乎成為同義詞,也許更為糟糕的是,「沉默」和「沉悶」兩個詞的意思看起來越來越接近了。孩子們足不出戶,在自己的房間裡看電視、玩電腦,充斥著嘈雜之音;火車上的吸煙車廂更名為「安靜區」了,可是這裡面的乘客也帶著耳機聽音樂。

我們都夢想能擁有平和與寧靜,願意尊重隱私,也以為和在熙熙攘攘的社會中相比,人在獨居一隅、沉默寡言的時候更真實。但是我們卻很少主動享受這份安靜。一方面我們對安靜抱有浪漫的幻想,另一方面卻覺得它很可怕,對心理健康不利,妨礙了我們的自由,要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避開它。

我的生活充滿著噪音,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以上摘自《寂靜之書》第一章〈生於喧囂〉)

寂靜之書封面
作者:莎拉.梅特蘭
定價:350元

啟示出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