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新書《回歸真我》搶先讀

回歸真我

我們天生就與愛、安全、接受、自由、注意、感覺的確認以及生理保留……等情緒的需求不可分割。健康的身分認同,奠基在這些需求的滿足之上。我們的身分認同,來自於愛。

在我們一生中,這些需求時時刻刻都被我們所感覺、所記憶,只是我們沒有聰慧到可以隨時意識到它們的存在。一開始我們會感受到這些需求,是因為我們處於一種必須依賴他人才能存活的情境下。而在成年之後,我們可能仍舊會感覺到,真正的生存,是奠基    在發現別人能夠滿足我們的基本需求之上。

然而,早期的原始需求只有在童年階段才能被完全地滿足(因為那時我們無法獨立)。在成人階段,我們的需求可以有彈性地或部分地被滿足,因為我們都互相依賴,而且這時的需求也不再和生存息息相關。

我們的問題所在,不是孩童時期我們的需求未被滿足,而是到了成年時期這些經驗仍未被「哀悼」!那個受傷的、被剝奪的、被背叛的孩童,仍然活在我們身體裡面,等著哭訴他失去的種種,希望藉此能跟苦痛道別,並放開他在當下關係中感受到的那個有壓力的需求。事實上,需求本身無法告訴我們,我們有多麼需要別人;它告訴我們的是,我們多麼需要哀悼那個不可逆轉的荒蕪過去,並喚醒我們內在的養份來源。

我們真實的本我True Self)有著自由的能量、衝力、感覺和創造力,它甚至可能威脅到我們的父母。畢竟父母在他們童年時可能也是受害者,從未有機會表明自己的委屈。他們教導我們如何根據他們充滿恐懼的規範行事,某些規範可以導致合理的社會化,某些則對我們的認同有所危害。

接著,我們又設計了一個虛假的本我False Self),讓它可以符應我們父母的要求,並維持我們在家庭中的角色。我們認為只有在這些界限內,才有所謂的安全可言。這些「界限」成為一種長期維持的習慣和模式,也因此成為我們的限制。雖然它們原本是一種明智的選擇,但是現在已經不符合我們的最佳利益,它們經常取悅別人,卻貶損自己。瑞士心理學家愛麗絲.米勒(Alice Miller)寫道:「我費盡心力、自我敗損所得到的愛對我一點意義也沒有,但對生來要取悅別人的那個我就有意義。」

一旦我們哀悼這樣的失落,就等於釋放了我們隱藏於內在世界中從未使用、從未揭露的特質,我們也因此能夠注意到,我們對自己的感覺可以有多好。背負的重擔減輕之後,我們甚至會注意到人們更愛我們了。

對於表露真實本我的恐懼,會被偽裝成以下的話語:「如果人們認識了真正的我,就不會喜歡我了。」我們把這個句子改成:「我有足夠的自由去說、去做任何我想要的事,表露出我真正的樣子。我喜歡以真面目示人。」

我們的身體會記憶童年時面對的可怕或虐待的場景。然而諷刺的是,這種對記憶的承諾,也是對保密的承諾。我們現在無法有意識地回憶或訴說過去發生了什麼事,在關係發展時,我們的反射性動作會帶給我們線索,同時又讓我們困惑。「當她靠近時,我為什麼要把她推開?這種親密感曾經在過去傷害過我嗎?然而我的心智告訴我,我一直想要像這樣被人所愛……」

可能要花上好幾年,而且要在合適的場合或遇到合適的人時,我們才會被解放,從此瞭解並能夠訴說自己的故事。當這樣的機會到來時,記憶會回復,我們將首次聽到自己用言語來表達。這種深刻的釋放,讓我們進入沈重的哀悼治療工作中。

我們在成人階段關係中的困境,是多麼讓人感動又令人困惑!事實上我們試圖在同一時間中既要把握些什麼,又要試著放手。我們熱切地希望能把握住每一個細胞都熟記的愛,那種給我們慰藉的愛;但同時我們又絕望地希望能遠離每一個細胞都牢記著的傷害,那種持續傷痛的傷害。一段運作中的關係是一場嚴峻的考驗,在這樣的考驗中,這些發展的人類任務將會得到滿足。我們會因為現在接收到的愛而被滋養,同時努力跨越過去曾經遭受的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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