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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信任的練習不侷限於感情的修復。絕大多數的人是因為童年或過往人際關係中遭受過虐待、漠視、遺棄或辜負等經驗,使他們一生都必須面對重建信任的課題。在現在發生的信任破裂問題,會誘發童年或從前與之相仿的感受;所以解決現在的信任問題,幾乎等於面對、療癒過去的信任問題。當委屈消失時,我們同時化解了陳年的傷痛。

首先,你可以試著將身為「旁觀者」的自己從「經驗者」的自己抽離出來。「經驗者」的自己是我們沉浸在各種感受與念頭中的部分,而「旁觀者」的自己是我們冷靜見證「經驗者」的部分——後者帶來更遼闊的覺醒及更深層的智慧。舉例而言,「經驗者」的自己會說:「我覺得充滿威脅感,因為我愛的人最終總是離我而去。」此時「旁觀者」的自己則會客體式的描述:「背叛觸發了我從前的記憶,因此這件事與過去的相關性,比它與現在的相關性還高;這個機緣前來邀請我好好處理尚未了結的過去。」

接下來提供的練習方式無關選擇,你不需要在「經驗者」的自己與「旁觀者」的自己之間分別孰高孰低,這不是非此即彼的練習。你只要覺察並且接受兩者皆為真,支撐自我療癒和自我成長的智慧自然會隨之而來。刻意否認或自嘲「經驗者」的自己,是在羞辱自我、削弱自我信任。當我們能夠同時認同「經驗者」與「旁觀者」的自己時,練習效果尤佳:「我有這樣的感受,而我理解這感受是受過去經驗所觸發的反應,但我的感受未變。」接著以一個具有連貫性的故事為自己旁白,然後再試著提出、處理和解決過去的問題(同時也是現在的問題)——恐懼。這是我們學習宏觀、擺脫恐懼驅使力量的良藥。

練習過程中的旁白可能是這樣:

我感到傷痛、害怕,我的生活因伴侶的不忠而分崩離析。

我對於這種傷痛與恐懼的結合相當熟悉,但這份熟悉感無法緩衝這次事件帶來的衝擊。

我同時記得童年與成年階段的故事,因此我能同時提出現在與過去發生的問題。

讓自己感受痛楚帶來的悲傷;讓自己感受恐懼而不企圖逃避;讓自己感受對生命中曾經背叛我的人的憤怒,然後,我便能處理過去發生的問題以及它與現在的連結。

我知道自己正在盡力地依據我的需求,解決從前尚未了結的情緒問題。

我專心一意投注在自己的經歷和課題中,而非想著如何報復另一半。

現在,我明瞭真正的恐懼是出自無能為力的過去,因此我下定決心重建自己的力量。

我向自己確認:我允許自己內心的所有感受,我也能免於恐懼。這個事件現在已成為我用以療癒過去、提升力量的契機。

但需要留意的是:人類智識所架構而成的過去,往往僅是脫離真實的表象。通常,我們會預設腦海裡浮現的過去是一幅對現實精準的描繪,實則不然;它可能不過是反射的影像罷了,如同鏡中的自己。 儘管如此,我們仍然可以運用記憶的片段,拼湊出最接近真相的版本;人類的細胞、全身上下、感官認知與各種情緒都有助於喚起底層的回憶。例如:「當某人對我發怒時,我變得無能為力。」加入回憶中較為清晰的部分,我們的旁白可能變成:「父親以前常打我,而我又不能還擊。」於是,無能為力的感受就能與早期接收憤怒的經驗建立關聯性。由此我們理解了自己的情緒反應源自孩童經驗;當時影響力極為強大,但我們相對弱小。

認知過去與現在情緒反應的關聯性之後,生理記憶便轉化為一段個人歷史。後續的課題是:承認事實、充分感受,並將之當作指引我們前行的線索。此時,我們擺脫了長期以來的「受害者」身份;因為受害感來自模糊不清的記憶,也來自舊事逼真的連結——它羈絆著我們的現在並且誘發失調的情緒反應。這項練習的意義就在於把我們從過去成型的制約中解放,以獲得更多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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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摘錄自《信任的療癒力
大衛.里秋/著, 張宏秀/審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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