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的教養智慧:教出有教養和自律的小孩》

前言 回望旅途

 

根基若崩潰了,義人能做什麼?

──〈詩篇〉第十一章第三節

 

幾年前曾有個年輕的母親跟我說,她拒絕接受「我的」子女教養哲學。搜遍當代子女教養文獻之後,她決定「依戀教養」(attachment parenting)最適合她。適合她? 這是種後現代說法(這種定見認為客觀真理並不存在,每件事都是相對的),就像滾石樂團在或許是最「後現代」的一首歌詞中所寫到的:「我可以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更自由。」但正如我向這位母親指出的,如何養育一個孩子,關鍵不在他的父母,而是孩子自己。(如果你認為我的這個聲明太過獨斷,我建議你繼續讀下去)。持平地說,心理界社群只會眾口同聲地說他們關心孩童的教養,至於怎麼做,在各執一詞的喋喋不休當中,各派人馬均互不相讓地宣稱自己的觀點最優。選擇只聽某一種說法,或許是保持神智清醒的唯一辦法。

人們可能會問:約翰.羅斯門的子女教養之道有什麼特別之處?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屬於約翰.羅斯門的方式並不存在。本書中所描述的教養之道均直接來自於《聖經》。我是神的使者,而且是個有時會自相矛盾的使者。

我有北卡羅萊納州心理學委員會所發的執業執照。它的意思是「我是心理學家」。但不像擁有這類執照的大部分人士,我對於這門曾經高貴的專業在一九六○年代末期後的走向感到相當困擾,當時的美國心理學會被世俗的革新主義者劫持,而專注在推展人文主義意識形態更甚於提升人類處境。

若干年前我就了解,即使妥善地隱藏在科學客觀主義的偽裝底下,一九六○年代後的心理學實際上已是一種世俗宗教,人們不但把它當成信仰,而且深信不疑。一九八○ 年代初期我就逐漸喪失了這種虛妄的信仰,但也要直到七年前才拋下了最後一點殘存的信仰,將自己的生命交托給主耶穌基督。

我絕對相信,現代心理學對美國家庭的影響壞處大於好處。請注意,我所指的不是美國心理學會所熱中肯定、甚至大力推廣的各式各樣另類「家庭」,而是由一對異性戀父母和他們親生或領養的孩子所組成的家庭。養兒育女曾經是件簡單明瞭、沒有任何想像空間的事情,但如今卻變得如此困難、高度耗費心力並且問題重重,唯一的原因就是超過一代以上的時間以來,美國的父母們不再向自己的長輩們請教如何教養子女,而是讓心理保健專家告訴他們該怎麼做。除了少數且知名的人士之外—如詹姆士.道伯森(James Dobson)博士、凱文.列門(Kevin Leman)及少數其他人—心理學界所給的建議都很糟。一九六○年代中期以來,新的「子女教養」方式開始取代傳統以《聖經》智慧為基礎的育兒觀念,這時美國兒童的心理健康就開始步入向下沉淪的漩渦,直到目前還看不到盡頭。但孩子們不是唯一受專業建議荼毒的人。養兒育女一度是簡單明瞭、常識範圍之內的事,現在卻使女人倍感壓力,成為終其一生要做的事情當中最有壓力的一件。我曾與全美各地的母親談話,當我提到養育子女比在一家大公司裡管理一堆人還要更讓人焦慮時,她們全都同意我的看法。這不是上帝對我們的期望,上帝的期望也絕不是現代心理學那一套。

從佛洛伊德(Sigmund Freud, 18561939)這位現代心理學之父起,心理健康專業就忙著支解觀念,再也看不見事情的全貌。當我告訴人們,佛洛伊德的理論沒有一個得到過證實時,每個人都十分訝異;事實上,這些理論大多已被證明不足採信。結論是,這些理論全是他捏造的。佛洛伊德確信自己擁有對人生的定奪能力—也就是說,他相信自己擁有獨一無二的洞見,可以看穿心靈的運作,他的任何想法都是對的, 所有其他人都必須知道他那偉大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說他對任何事的看法有錯,對他而言根本是難以想像的事。經過這些年,心理學理論推陳出新,經歷了許多變化,雖然理論不同了,說的卻還是同一套老掉牙的故事。自從佛洛伊德開始,心理學史就成為失敗的診斷、理論與療法的輪替:多重人格、恢復記憶療法、精神分析理論與治療、完形治療、遊戲治療等等。佛洛伊德也把心理學專業推向了無神論。他認為宗教是種精神官能症,而今天的心理學專業圈中,也的確有不少人抱持同樣的看法。我敢冒昧地說,臨床心理學者,作為一個團體,他們對神的敬意低於任何其他單一的專業團體。再一次強調,並不是所有的心理學者都如此,但這確實是屬於主流的特質,而約翰.羅斯門、詹姆士.道伯森和凱文.列門並非主流的一員。

我對我的專業的不滿和某種觀點有關。這種觀點認為,只需上過研究所,就有能力替一個在個人生活或團體生活中感到困擾的人諮商。優越的諮商能力來自聖靈(Holy Spirit),而聖靈並沒有特別偏好擁有博士頭銜的人。我的理髮師也是位虔誠信徒,我從他那裡得到過最好的諮商,更勝於我從任何人那裡所得到的。每當我設法解決個人困擾時,我就安排時間去理髮。

心理學主張,每個人根本上都是完好的,但基督宗教的教義卻認為,儘管人類是根據上帝的形象所造,但因為背叛神使得整個世界墮落沉淪。

心理學的核心教義是種免責的教義,它認為,基本上人是後天教養的產物;因此個人的罪行是心理衝突的反應,而這心理衝突是由父母的不當行為所引發(也就是人性本善,但因為父母而變糟,而父母則是因為祖父母而變糟,依此類推)。根據心理學的看法,一個人如果有長期的說謊習慣,那是因為他在童年時期,被迫感到自己有責任保護某些屬於家庭的秘密,例如父親的酗酒毛病或是母親與隔壁鄰人的定期幽會;他如果無法長久待在一個工作上,那是因為他的父親受到他的成就威脅,因此追求成就便等於背叛自己的父親;他如果有三段失敗的婚姻,那是因為他打從心底相信,沒有任何女人是可以信任的,就像他的母親⋯⋯。基督宗教的教義則主張,我們是唯一該為自己的罪行負起全責的人,也只有接受這份責任,我們才能夠獲得寬恕。

 

有一個嬰兒為我們而生! 有一個兒子將賜給我們……他將被稱為:「奇妙的導師」「全能的上帝」「永恆的父親」「和平的君王」。

──〈以賽亞書〉第九章第六節

 

心理學認為,人可以透過治療過程而得到「拯救」,而這治療過程乃是以另一個人為媒介;心理學也認為,只需掌握一個人因父母而產生的墮落行為,就能使他得到釋放。基督宗教的教義則認為,人只能透過對耶穌基督的信仰而得到救贖,耶穌基督就是真理,只有祂的真理能夠讓人自由。

因此,我不是一個基督徒心理學家,而是個擁有心理執業執照的基督徒。我相信耶穌基督是唯一的奇妙導師。只有透過祂,一個破碎的人才能真正重回完整。

我是在一九九○年代開始理解心理學是一種世俗的宗教,當時我的執照許可委員會控訴我「專業上行為失當」。而這裡的行為失當,指的是我在一個報紙專欄中的言論—我認為一個在某個場合中受到非家庭成員性侵害的十八個月大嬰兒「不可能記得這件事」。這個言論,把全美國的心理學家、臨床社工、婚姻及家庭治療師給氣瘋了。當時,心理健康專業界中最賺錢的一個流派是「恢復記憶療法」,這個療法是依據一個不具經驗效力的觀念,也就是認為在一個適當的治療情境中,人們可以恢復他們的創傷記憶,甚至是發生在嬰兒期的早期記憶。因為這件事,我被控告違反專業倫理。但事實上,我不過是指出國王沒穿衣服而已。

在我遭受審判的過程中,我開始警覺到我的心理專業是種意識形態;也因為它是種意識形態,心理專家並不太在乎真相。如果客觀的研究發現與流行的臨床觀點相牴觸,研究發現就會被忽略,甚至受到嘲弄。舉例來說,關於記憶的研究證實了我的立場—大約三歲前,人不會形成可信的、長期的記憶,而這個原則同時適用創傷事件與日常事件的記憶;但這個發現並未受到重視。我的言論威脅到了臨床心理學所築起的紙牌屋,所以我得走人。雖然最後我的律師勝訴了,但當事情告一段落時,我了解這場磨難背後的意義,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毫無疑問,我的心理學專業有如建築在沙地上的房子,沒有一個穩固不變的基礎。這個真相從此釋放了我。

但我還有另一個障礙需要克服。當時我是個文化意義上的基督徒。我上教堂,我在教會的理事會和各種教會委員會中服務,我也捐錢給教會,但這些全都是假的。我不過是戴上一個正人君子的面具,這個面具讓我無須面對自己的罪愆和需要,但我需要被寬恕、需要透過神子與神建立真正的關係—即便當時我的本堂牧師告訴我,相信處女生子、道成肉身、基督復活並不是成為一個好基督徒的必要條件。他說我可以自由地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真正重要的是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做了多少善行。我充分享受了這份自由,大量閱讀關於「歷史基督」(historical Jesus)方面的書籍,這種方式逐漸幫助我瞭解神人關係。

當時我的姊姊安(Ann)和姊夫麥可(Michael)都曾試著想和我分享主,但我卻堅稱福音書中的矛盾太多,耶穌的故事不可能是真的,我甚至不斷列舉其中的一些矛盾。而他們卻耐心地聽我說,並幫我指出,單憑有四個人以些許不同的方式敘述同一個故事這點,並無法證明故事不是真的。我反駁他們,如果就像他們宣稱的一樣,耶穌的故事是真的,那麼哪一個福音書中才是正版? 一個人怎麼可能一臉坦率、毫無保留地宣稱真相可以有四種不同形式? 我的姊夫惱怒地告訴我,我的想法「太邏輯了」。我則回答他,上帝賜給我們可以邏輯地思考的心靈,如果要我接納耶穌是我的主、是我的救主, 那麼就得尊重邏輯的思考方式。

數年後,透過了李.史卓貝爾(Lee Strobel)所著的《耶穌的真相》(The Case of Christ)一書,我終於接受了主。當史卓貝爾決定運用他在調查報導方面的訓練,深入探索福音書的真相時,他仍是個無神論者。然而讓他自己也大感驚訝的是,他的研究工作並沒能強化他的無神信仰,最後他承認,自己無法否認福音書作者—馬太、馬可、路加和約翰—報導的正確性。他感到別無選擇,只能承認、屈服於邏輯所帶領他來到的真相面前。史卓貝爾為我完成了我該做的知識性探索。讀完︽耶穌的真相︾這本書後,我終於承認、屈服了。

現在,我想請求讀者容許我稍微回溯一下這段旅程。在我終於大徹大悟的前十年, 我十分享受自己身為全美頂尖子女教養專家的名聲。我是出過八本子女教養書的暢銷作家,每星期均為全國性的報紙專欄撰寫文章,而且還是這個領域中最忙碌的公眾演說家。而時不時地,在某個演說的場合中,都會有個牧師趨前來告訴我,不管我是否知道,但我關於兒女與父母責任的談話完全符合《聖經》的教誨。我總會禮貌地聽他們說,不怎麼真心地回應,同時眼角不斷搜尋最近的逃生出口。耶穌基督的真誠信徒們, 總是教我緊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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